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秋若水梨花带雨的哭诉,立即招来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厅中蔓延的沉默毫无实质,却像是有千钧的力量压迫在头顶。
南星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唇角,低着头,视线在自己的脚尖上游移。
晚上出来的时候也没注意,直接穿了室内拖鞋,脚趾露在外头,被夜间的风吹了大半个小时,这会儿似乎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
脚后跟有两处擦伤,是刚才推攘之间被撞到地上磨到的,破了皮,沁出的血珠也早就凝固了。
不疼,但觉得憋屈。
她始终一语不发,唯有紧握的拳心渗出薄薄的湿濡汗渍,透出几分不与人说的愤怒。
不是紧张,是生气。
她从没有想过有人可以这样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气都不会多喘一下。
是她孤陋寡闻,今晚秋若水真是让她大长见识了。
“这…”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白长老别过眼,小心地打量了一下高座上那位的态度,见他依然
神色冷清,并没有插手的打算,显然是准备将这事全权交给自己处理。
从目前秋若水夫人的话来看,这事情原本并不需要夸大声张,但现在昭示钟一响,事情就彻底变了质。
nancy被指控的行为,可以说是玩闹,也可以说是蓄意谋杀。
他按了按眉心,这大晚上的居然要来处理这档子事,实在是恼人。
“夫人先到一旁休息,nancy小姐,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白长老从前也被南星整过,这丫头皮实得很,当时不知道弄了什么奇怪的药粉撒在他身上,让他浑身又麻又痒,又哭又笑,还当众脱衣,丑相百出!
可到底是有辈分的老人,哪里会和一个小辈过不去,所以这话问得中规中矩,不偏不倚。
众人也知道事情看起来严重,说破了也是九爷的家务事,不敢随意插话,就这么尴尬地站着围观。
“nancy小姐?”白长老又提高了一点声量,以为南星被吓坏了,不然怎么半天不吱声呢?
沈虞决慵懒地侧靠在椅背上,眼神落在厅中始终不肯开口的小姑娘,忽而眉梢微抬:“给她拿张椅子来。”
众人一愣,视线也随之落在南星的脚上。
一双莹白小巧的脚丫,竟有斑驳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