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仔细地看了看虞云荻，半晌才道：“小姐和以前相比，更爱笑了，头发也比以前更有光泽了…以前的小姐心情总是不好，常常会在半夜里忽然起来，做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但是现在的小姐，从来也没有那样的事儿发生…”

虞云荻嗯了声，笑道：“那是以前的小姐好，还是现在的小姐好？”

心儿忙道：“当然是现在的小姐好！”

虞云荻心里很得意，笑了出来，又道：“那我再问你一件事儿，若是以前的小姐，得知顾少出了事，她会救他吗？”

心儿道：“当然会救，小姐最喜欢顾少了！”

她说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姐，顾少出事了吗？”

“我是说假如。”虞云荻道。

“哦——还好，还好，不过，顾少现在好凄凉，相国大

人成了叛臣，他也受了连累。如今的他，却是绝计配不上小姐你的。”

心儿满脸都是同情，可见其心地善良，以前顾九对他们主仆可没有这样同情过。

虞云荻想了又想，又道：“就算他数次想杀我，我也应该去救他吗？”

显然这个问题难住心儿了，她瞪大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虞云荻也不再为难她，又道：“心儿，你且回去休息吧。”

心儿茫然嗯了声，退了下去。

虞云荻又唤进柔嘉，让人备马车。

虞云荻觉得自己与这青城山似乎也有些缘份，数次的事情都发生在青城山，顾九受顾相的连累，做不了官了，又不肯随着顾相往李发的封地金城郡，只能再次回到青城山九堂春做了打手，做打手之余，会去李墨的府上寻找施柔，给施柔送些采来的鲜花或者买来的糕点等等。

施柔不甚其扰，却不知顾九为了她而倾尽全力。

九堂春是以前施柔卖笑的地方，当然她是卖艺不卖身，

顾九在此遇到她，便一直盯住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