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怔了下,忽然跪下,惊惶地道:“郡主,当初奴才的确是奉老爷之命来到郡主府的,但是这一年来奴才对小姐忠心耿耿,心中也只认小姐为主,至于老爷,他已经成为叛军,是永远不可能回到上京来了。”
虞云荻将她扶起来,道:“你莫要多心,我只是随便说说。”
虞云荻没有心思吃饭,道:“你把心儿叫来。”
柔嘉说了声诺,便出去叫人,一会儿,心儿来了。
虞云荻让柔嘉出去,独留下心儿。
心儿是当初在宛城时,与独孤解意共禁浮生院,二人共患难过来的人儿,自从到了上京后,虞云荻害怕与心儿朝夕相处,以心儿对独孤解意的了解,终究要使她露了马脚
,是以与心儿拉开了距离,一般情况下,心儿是不允许近身伺候虞云荻的。
久而久之,二人之间便产生了隔膜,特别是心儿,大抵心里是很难过的。
虞云荻见她怯怯的膜样,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笑了下,她道:“心儿,你近前来。”
心儿走到她的身边,她便将一个手镯戴在她的腕上,“送给你。”
又晃了晃自己的腕子,“我也有一个。”
主仆二人共戴一对儿手镯,做为奴才这可是极为荣耀的,况且这手镯一看,便非凡品。
心儿惶恐不知所措,“小姐,这个,心儿受不起…”
她始终还是叫她小姐,而不是郡主。
虞云荻笑道:“受得起。心儿,我说受得起。”
心儿的眸子里有什么水样的东西一晃,低垂下眸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却也不再推拒了。
“心儿,你陪着我在浮生院多年的情宜,我是一直记在心里的。你是个好女孩,只是上京这里的情势比较复杂,我虽不安排你贴身照顾,也只是为了你我二人都好而已,
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小姐,心儿明白。”心儿的眼泪便要出来了。
“心儿,你现在看看,我与以前,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吗?”虞云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