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虞云荻一起来就有些头疼，大抵还是因为郭氏的到来，使她颇多猜测，她到底来做什么？她会不会进南郊子镇？或者是提前赶到五人村？她又对昨天的命令感到后悔，她说如无必要，不必来报她，可是她不知道丁锋能不能分得清什么是有必要，什么是无必要？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害怕丁锋来报太频密，反而被人发现丁锋现在实际上听命于她的事实，她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丁锋是她的秘密情报员，这对丁锋是有利的，自然对她亦有利。

她提前到达餐厅，自己瞅了个角落里的台子坐着，她扳着指头算，“一个，一个，一个——”

李墨在楼梯上就看到了她，走近了发现她一直呆呆地数着数，而且只数“一个，一个。”

李墨不知道这个女子又在做什么，也不打扰她，径直坐在台子对面，小二赶紧过来问，“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李墨道：“捡好的糕点上几样，来三笼各味的包子，再上两碗豆花，一盘卤肉，一壶热茶。”

伙计应了单走了，虞云荻却还在数数。

李墨终于忍不住了，在她数一个的时候，敲了下面前的碗，叮的一声。

在她念叨第二个“一个”的时候，他又敲了下碗。

正好旁边有个小朋友经过，指着虞云荻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这个傻瓜，明明敲了两下，她还数一下。”

也不知道哪来的熊孩子，被李墨那双冷冷的眼睛一瞪，立刻捂着嘴逃走了。

好在这熊孩子也不是没功劳，终于叫醒了虞云荻，只见她眨眨眼睛，看着自己的指头，又看看黑着脸的李墨，连忙将身子坐好些，道：“饿死了，昨晚就没有吃好，今天要多点些东西吃才好。”

李墨没说话，她又小心翼翼地道：“那么，点单了吗？”

李墨从鼻子里勉强嗯了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在数——呃——呵呵，没干什么了，就是无聊——”她掩饰地笑了起来。

李墨道：“该不是在数，手底下有几个可用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