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荻知道那个鬼逆大师,重华宫事件的时候,是这个鬼逆大师来收的尾,重华宫木人阵散发出那么大的煞气,那位鬼逆大事居然说没事,若不是与月奴是一伙的,便是别有用心。
不过听说这家伙颇有几分本事,像是同道中人,虞云荻倒是很怕有人能因此而揭出她的身份,所以刻意避免与鬼逆大师见面,到现在二人也只是远远地见过,并没有真正的接触过。
再加上虞云荻为了避免身份被怀疑,并没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多出风头,是以也没有引起鬼逆大师的注意。
现下又听到鬼逆大师的名字,虞云荻道:“这个什么大师,真是沁缺德,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又有什么罪,竟然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李墨淡然道:“也还好。”
见虞云荻依旧愤愤不平的样子,李墨道:“你莫要去招惹鬼逆大师,他在我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堪比当年的独孤傲。而且上次玉姬之事,虽然并不是故意,但是因为你,我父皇颜面受损,怕将来你若出了什么错事,不会再原谅你了。”
对于元朔皇帝那狭小的气量及目光之短浅,为人之虚伪,虞云荻是已经领教过的
了,当下道:“我即使有心招惹他,也不敢。我这条小命在这上京,实在微不足道了,我现下只想好好活着,做一只——”
后面的话她用“嘿嘿嘿”的笑声代替了,其实她想说,“做一只蚂蚁,有句话说得好,千里之堤,溃于一蚁。她就是要做那只,破坏了千里之堤的伟大蚂蚁。”
李墨听她没说完,戏谑地道:“做一只小老鼠吗?”
虞云荻道:“为什么是一只小老鼠,而不是别的什么?”
“因为小老鼠就喜欢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异常珍惜自己小命。”
虞云荻道:“老鼠是这样的吗?好吧,其实那也不错啊…”
…回到酒楼自己的房间门口,李墨道:“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么事只要敲击墙壁便能听见。”
虞云荻哦了声,道:“没想到酒楼的墙壁这么薄。”
李墨搞不清她的脑回路,嗯了声?
虞云荻道:“那么,若放了个屁,你会不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