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人的巷子里把瓷瓶收好,匆匆回了王府。
“怎么样了!”着急的祁夫人连床都不躺了,一看到丫鬟就拽紧了她的手。
丫鬟猛的点头,接着她看向外边,确定没人了再进屋,接着两人把窗户全都关上,躲在床榻边放低了声音说话。
“我在街上转了一圈,篮子里就多了这个。”丫鬟把瓷瓶拿出来,放在祁夫人的手,“这还有一张纸条。”
祁夫人把东西捂在自己心口上,不住的大喘气,“太好了,我还以为大人忘了我,看来是靖王盯的太紧,大人只得用这种方法才能不动声色的联系到我。”
丫鬟也是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纸条上写了什么?”她虽然也是太守派过来的人,但是还没法越过祁夫人去看纸条上的内容。她一路上抓心挠肺的,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被王府的侍卫逮住搜查,好不容易回到院子里,她整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脱下能拧出一盆子水来。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棕色的瓷瓶给靖王服下,若是不行,你便服下白瓶。”
丫鬟看的云里雾里,但是祁夫人确瞬间懂了。
她赶紧把纸条烧掉,连细看的时间都不留,生怕被周裕贞的人发现。
等祁夫人再把瓷瓶好好的藏在自己的梳妆盒中,她才猛的大喘气。
从丫鬟慌张进来的时候,她几乎紧张的没能呼吸,这会把东西都处理好了,她才有窒息的感觉。
“除此之外,大人还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祁夫人有些期待的发问,“他有没有派人问过我?我在王府里过的怎么样,大人知道吗?”
丫鬟的脸色从潮红变的苍白,她很快又打气一般的说道,“夫人,我在街上并没有碰到人,这瓷瓶和纸条都不知道是何时被放进来的,大人即使关心夫人,在这个当口也要忍耐啊。”
祁夫人很是失落,但她也很快的调整了过来,“没错,大人还在奉阳城里等我,只要我完成了大事,大
人一定会接我回去,到时候不管是回沖州还是跟大人一起留在奉阳城,我都心甘情愿。”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帮你的。”丫鬟也信誓旦旦的说着。
两人互相打气,在这陌生冰冷的屋檐下只能用这样的方法,给自己慰藉。
第二天,祁夫人只换了套衣服,把散落的头发梳上,便去了东院来找周裕贞。
侍卫并没有拦她,反而很贴心的指路,“王爷在书房。”
祁夫人并没有觉得侍卫的态度谄媚,她已经知道,害自己流产的人是夜瑶。虽然皇后并没有明面上惩罚夜瑶,但是已经派宫里的嬷嬷过来看着,还关了她禁闭。当天皇后拖走的浑身带血的婢女,也被府中的人津津乐道。
只是王府规矩森严,大家在府中悄悄讨论可以,但是若是出去大肆传播,可是得挨板子送进大理寺的罪名。
事情传到了祁夫人的耳朵里,她恨不得拔了夜瑶的皮抽了她的筋来给自己的孩儿抵命。可惜她不能也不敢,夜瑶是姜国公主,祁夫人只是一个茶农女,背后还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近靖王,她的孩子没了,也只能忍着,就连跑过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