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美二字,何娇受了刺激瞪眼喊道:“闭嘴!”
宋三娘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没等反应过来便见何娇像是疯了似的在大街上解开了发髻,一头飘逸的长发散落至腰,摄人心魄的桃花眸里闪着珠光。
“我是女人!女人!你倒是告诉我女人怎么才能去当小倌啊!?”
何娇觉得她是真疯了,但不得不说这么一吼,她的心情的确好了不少。
屋里的月美听到她的咆哮笑了声,却又再笑不出来,仔细听听便觉得她的话里带着对自己的不解、幽怨以及被赶出去的无奈。
是啊,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汤药里的毒是怎么回事。
月美疲倦的坐回木凳上,双手扶着额头,紧盯着圆桌上的白袍分神,这两日何娇所展现给她的尽是天真可爱,和外面的冷淡烦躁判若两人,让他很容易胡思乱想。
良久,月美合上双眼,眉头紧锁,沉沉地叹了一口长气。
吓跑了宋三娘,何娇流浪街头,捂着扁扁的肚子在寻摸能赚银子的店铺。
可惜被她刚才那么一闹,哪还有人敢要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于是到了晚上,何娇连乞丐睡觉的地方都抢不到,偏偏人倒霉时连口水都塞牙。
好好的天,非下起了雨,还是最要人命的雷阵雨。
“阿嚏!”
何娇揉揉鼻子,整个人缩在小巷子口冻得瑟瑟发抖。
唯一能够遮雨的地方也只有这个不到一尺宽的屋檐,说白了还是挨浇。
过了会儿,雨势未减,饿了一整天的何娇脑袋发沉,倚在冰冷的墙上昏昏欲睡。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双小巧地黑靴,地面的水坑倒映出女子的面容,何娇半睁着略发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头疑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