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看见老者,慌得急忙下跪道:“柳子和拜见师叔祖”。
老者左手轻轻一拂。柳子和跪不下去。急得柳子和道:“哎呀。师叔祖。请您让侄孙拜一拜嘛!”
老者笑着道:“子和,十年不见。你难道就忘了老夫规矩了吗?真是越来沒出息了。你知道老夫最恨这些臭礼节,起来坐着说话。”
柳子和陪笑着道:“是,是,听您老人家的”。说着与
老者坐了个对面。
柳祥和娟子搬酒拿菜。很快就弄好几个小菜。
柳老板说:“祥子,娟儿。你们下去歇着。不叫你们不准进来。”
“是”娟子和柳祥向后屋而去。
残剑门主郑天眀用火钳从火盆里挟出一根烧红木碳,点着了嘴里的烟秤,巴嗒巴塔的抽了几口说道:“子和,难能可贵呀!你一个江湖侠客,出了名的一字快剑,武当白松道长的首座大弟子。却在江湖中悄无声息失踪十多年。呵呵,这道好,原来藏匿在靖江城里。当上了饭店老板。若不是那晩,在城外古坪口遇上你,我都不知道,你小子躲到那里享清闲自在去了”。
柳字和为郑门主倒了杯酒。陪笑着道:“师叔祖说笑了,小子这一生那有享福的命呀。自从十多年前。济宁曲水城管了那桩闲事。”
“沒想到惹出了个神枪派的后台。几次上武当请师尊他老家出面调解。然而,师傅不但不理,反将我训斥一顿。若不是师叔祖出面。小子的命早就没了。那次与师叔祖分手后,我就回了清河老家,心灰意冷之下。便顿生了退出江湖念头。”
“一年后便与我的一个青梅竹马发小结了婚。本想过上
几年太平日子。没想到:神枪派的大弟子:断魂枪程风雄忘不了失子之痛,苦苦追杀于我,当时爱妻身怀六甲,在程风雄众多弟子的围攻下。”
“妻子受伤,我拚死护着爱妻逃出,爱妻早产之后,散手西去。”
“我只好带着未满周岁的女儿来到靖江投靠亲戚。”
“原来的柳记饭庄是我远房二叔的一处产业。他见我没处可去,便将这个饭店转给了我。唉。”
“岁月蹉跎。这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郑门主双目一瞪。拍了拍桌子道:“奶奶的。这韦老狍真是老来犯浑,全不顾江湖道义,放着门下弟子胡来,他既不顾我残剑门出面调停,便不顾当年与老夫的交情。它日若让老夫遇到他的门下弟子在江湖中作恶,老夫决不会心慈手软。”
柳子和苦苦笑了笑道:“算了。师叔祖何必生气,事过境迁,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我隐居在这里,早也淡漠江湖恩怨分争,如今也习惯这种生活。也不想计较过去的恩怨情仇,只求安居乐业,把女儿养大成人。不再让她步入江湖。就算告慰爱妻的在天之灵了”。
郑门主噔着一双小眼珠看着柳子和笑道:“是吗?那老夫问你?那天晚上你在古坪口的出觋,该不会是一个偶然
吧。还蒙着面?老夫看来:你是有备而去的吧?”
柳子和苦笑了笑道:“师叔祖目光如电,洞察千里。不瞒师叔祖,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有备而去的,目的只是想报个讯让尹大人一家知道,能否避一避,不要走古坪口,唉,我发出的一封警告书,尹大人父子没发觉,后来…”
“后来你就砍倒路边的一棵白扬树,来阻止他们往前走。”郑门主插嘴问道。
柳子和惊异的看着郑天明道:”怎么?师叔祖看见我砍树啦?”
郑门主苦笑道:“子和。如果当时我看见你砍树示警,你想我会让这帮恶贼得逞吗?这是我分析出来的”。
柳子和点点头道:”唉,冥冥中的定数,当然了,如果师叔祖正好在场,尹大人一家三十多口就有救了,天意,天意呐”。柳子和说完不由淆然泪下。
郑天明此时也是有些伤感,他唉了口气道:“我也是由靖江去盐城的路上正好遇上的,然而还是晚了些,有意救下俩个孩子,当时正赶上俩个蒙面人从车里将俩个孩子抓出来,正要下手加害的时侯,情急之下我用独门暗器解决了俩个蒙人。”
“没想到,这伙贼人识货,一看见我的独门暗器,惊得什么也不顾,背起那俩个被我杀死的同伴逃走了。哎!子
和,你似乎事先就知道消息。”
柳子和沉重的点头道:“不瞒师叔祖,我的确事先就得到消息,因为那些杀手亊先就在我的店里吃饭,就在他们密谈时,被伙计柳祥听道,告诉我的”。
郑天明喝了口酒,装了一锅烟,在火塘中点燃之后,又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这伙杀手的来历门?”
柳子和点了点头,接着又遥了遥头道:“来店里吃饭的第一拨人,大概有七个人,从他们的作派和说话声里听出,这些人是朝庭出来的侍卫,其中那个领头的好像是太监,他们点完莱,没多大一会,又来了三个人,这三人中我认出一个人,他叫鬼影子宋城,三人进了那个包间里,可是我想不通的是,鬼影子宋城是飞虎门副门主,正道中人,这些人从不跟官府打交道。”
郑天明巴嗒巴嗒抽汉烟,一双小眼迷成一条逢。他抽了一阵之后。在脚上拍了拍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第一拨是什么人了,。”
柳子和急忙问:”是什么人?难道是朝庭东厂的人,天哪!那太监是刘颏昌,刘公公”。
点了点头,郑天明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挮给柳子和道:“子和,你看看这是什么?”
柳子和从郑天明的手上接过用灰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的
打开来一看,惊道:“这,这,这是东厂银牌侍卫的杀手令?”
郑天明啍了一声道:“除了东厂那些杂碎持有这种令牌,世间上还能有谁敢持有这东西,银牌令,哼,級别不低呀!”
柳子和叹声道:“这是东厂的二级侍卫令牌。能调动二级侍卫的人,当今除了皇帝老儿,就是太…”
刚说到这里,柳子和的话被郑天明止住了。过了一会。,
柳子和又道:“师叔祖,那他们兄妹俩个很危险,东厂的人从不留活口,他们行事风格是出了名的赶尽杀绝。”
冷冷一笑,郑天明道:“他们从来都未离开过靖江城”。这就是,我传音告诉你将他们兄妹俩安置在破道观的原因了。而且。他们两天前就找到了那里。并且还派人监视着。
柳子和吓出了一身汗。他轻叹道:“我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没动手,是师叔祖的断剑令。”
“啍哼,他们会动手的。只不过他们也在等人”
郑天明哼声说:“动手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只要刘颜昌等的人一到,他就会下绝杀令,置俩个孩子于死地”。
柳子和轻声问道:”那就是师叔祖顾意留在靖江城原因?。师叔祖,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郑天明拍了拍柳子和说:“你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就是老夫的事了,我到要看看,他飞虎门门主混元手吴正坤,鬼影子宋城和东厂的刘颜昌难道真不怕老夫的断剑令?”
柳子和咐声道:“是啊。”
“断剑令一出鬼嚎狼哭”这是代表整个江湖正义的必杀令。
“哼,那时候整个中原武林的八大门。十帮七十二派都会出来听从号令。不管他飞虎门,或是东厂。恐怕连皇帝老儿也要惧怕三分。”
郑天明呵呵笑道:“子和。你以为老夫的断剑令就那么有权威。那老夫早就是武林的老皇帝了,哈哈…”
大门紧闭,正堂上,八把红木椅子排在两边,中间一个巨大的铜兽火盆架在正中央梨炭火烧得啧啧作响。
不管有多冷,屋檐下钉子般的站立着四个腰间挎刀的大汉。
正堂上面一群身穿羊皮袄大衣,腰间挎着刀剑的江湖人士。火盆上一口大铜锅里煮着羊肉,锅里正冐着热腾腾
气。
屋外是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然而,大堂上静得让人发冷。每个人都阴着脸,各自坐在一边生闷气。
只有一个生得五大三粗,面如张飞的大汉坐在偏堂的桌边,桌上放着一对六合钩的兵器。旁边一坛开了封的老酒,一个大海碗盛满酒,手里抬着半段熟羊腿吃得正欢。
这时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从外面走进三个中年剑客,身上披着雪白的坡风,头上戴羊皮帽子。众人闻声不约而同向外面望去,三人走进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