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业的语句说的很轻,可是对于那些昨日才收拾过门外尸首的暗卫来说,却是无比重的话语。
见着元封业眉宇之中夹着的狠厉,有一瞬间,那个一直把自己当做元封业幕僚的心头一跳,在没有站出来说什么。
元封业说过,一月之内不想再见到他,可是他到也不可能走得了。也明白,元封业只不过是这段时日里不想听到他说的任何话而已。有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可看着元封业不知喜怒的脸色,到底是咽了回去。
再等等吧…那个暗卫心头这么想着,继续把身子往黑暗里靠了靠。
…
夏栖梧这几日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跋怙国的祭祀既然想要她出力,那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报酬。她不想要什么跋怙的长公主嫁给她,更不要国师之位,却也不说有什么需求,只把这个问题笑着抛给了赫连承。
赫连承一时之间自然也想不出来,他忙着收集夏栖梧要的材料,就把跋怙的长公主推到了夏栖梧身边,和她同住。
赫连灼站在院子里,远远看着花架下素衣女子慵懒的倚着扶栏远眺的样子,愣了一瞬,依旧站的笔直,没有靠近,也没有让夏栖梧离开她的视线。
或许是被注视的太过,夏栖梧抬起头朝赫连灼这边看过来,忽然眯眼,对着她招了招手。
堂堂跋怙长公主,怎么可能被一个下国郡主呼来喝去?!
赫连灼怒视了夏栖梧一眼,而后者侧了侧头,明显是不懂发生了什么,赫连灼为何要生气。
抬步,夏栖梧朝赫连灼这边一步一步走过来,对着后者微微莞尔,“长公主,祭祀不是让你来监视我的吧?”
夏栖梧说出这句话,越发让赫连灼有些羞恼。赫连展和她说,若是不想嫁给晏殊皎,那就跟着夏栖梧!她在驸马府被禁足了好几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能出来的消息,自然是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有过问。
可是,从驸马府搬出来以后,就被关进了和夏栖梧一起的小院子。赫连展让她跟着夏栖梧,不得离开,那和禁足有什么区别?!
甚至于禁足之后,至少她想睡觉立马可以躺下,而如今,夏栖梧睡着,她还要在一旁站着看着。
因为赫连展说,夏栖梧是比那个摄政王对于跋怙来说,更为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