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的表情很平静,或者说是一片超脱世俗的宁静,对着夏栖梧平静的递出一张信笺。夏栖梧叹了一口气,知道到底是寻上门来了。
接过了信笺,夏栖梧抬头看着哑女,“你是跋怙祭祀身边的侍女?”
后者果不其然的点了头,夏栖梧便没有再看那份信笺,只是随手收进袖子里,对着面前的哑女拱手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是上元国新一任的国师,来自大楚,早就听闻跋怙有一祭祀,想拜会一番。”
无论今日这个侍女是来请她的,或者只是带来一个什么消息略微试探一下,夏栖梧都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如果节奏不能把握在自己手中,夏栖梧的选择是:自己来带这个节奏。
比如眼下,无论祭祀是不是做好了见她的准备,她都要见到这个跋怙的祭祀再说后话。果然,哑女看着夏栖梧不看信,而是直接提出要见祭祀,微微愣了一瞬,却还是点了头。
女子在前面引路,夏栖梧一路跟了出去,走了不知道多
久,也没有轿子,夏栖梧几乎是强撑着抬步,踏着白石路径一路向前走。
等到了地方,夏栖梧的腿几乎是软的,坐在椅子上,并拢了膝盖,忍不住垂手捏了捏膝头。本以为不会有人看见,却不想下一瞬,有人推门而入,恰好把夏栖梧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微微一愣。
赫连承看了身边的小衣一眼,摇了摇头,“郡主…小衣并不是有意为难,而是来祭祀塔的路乃是每一任跋怙帝王登基之时要一步一步走到尽头的华容道,所以只能虔诚步行,不能代步。”
解释了这么一句,赫连承在夏栖梧对面坐下,而小衣一路走来,却不若夏栖梧的狼狈,而是衣服平静的样子,信手沏茶。
茶香晕开,赫连承直接开口道,“郡主是上元国的新任国师?”
这件事情,元封业已经给过她一个极其合理的解释,夏栖梧自然是点了点头,吧元封业和她说的,都挑拣着说给了面前的赫连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