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川的动作太过随意自然，夏栖梧愣了一瞬才想起提醒他，“六殿下，你手里的杯盏是我用过的。”

“恩。”顾行川随意的应了一声，看着陈妃的背影，转而拉夏栖梧起身，“我送你回去。”顾行川的情绪好像不太好，眉头一直紧皱着。

马车上，夏栖梧一手把玩着盛了半杯梅子水的杯子，一手支着头发呆，却听着顾行川忽然开口，“皇帝看上你了。”

“咳，咳咳。”夏栖梧没喝水却被自己的口水哽住，瞪大了眼睛看着顾行川，“你说什么？你在逗我！”看着夏栖梧吃惊到口不择言，等了一会儿，夏栖梧缓过来，脱口而出，“皇帝的年纪都可以当我爹了吧？他…”

听着夏栖梧的话，顾行川怔住，而后反应过来夏栖梧是想岔了，看着她脸上的小表情，忍着笑捏了捏她的脸，“别人可是死活想着要爬到宫里去呢，你怎么

还一副嫌弃的样子。”

“我在候府吃得好玩得好，有空还能去外面走走逛逛。进了宫就那儿都不能去了，还要应付那些后妃的算计，这是一道送命题。”夏栖梧看着顾行川摇了摇头，“我还是很惜命的，但是进宫为妃和没命选一个，我还是选择被杀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行川勾起一丝笑，“如你所说，入宫为妃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可若是抗旨不遵可是满门抄斩。”顾行川的话很重，可夏栖梧却没听出什么警示的意味，顾行川只是轻描淡写的点出，带着些许玩笑。

和顾行川相处实在太舒服，和聪明人说话，开玩笑的时候，夏栖梧自然不会认真，“恩，折磨致死和爽快一刀的区别。”

夏栖梧说的轻巧，顾行川却是凝沉了脸上所有表情，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勾出一个记忆深处的画面…大火焚烧的宫殿，抱着他的女子把他的头压在自己怀里，跪坐在地上，背对着火光对着面前的人说——“你不

如杀了我，爽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