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大殿前,门前的守卫远远见着屈侯琰,立即进殿通报,话音还未落地,屈侯琰前脚已然进殿了。
彼时,一八尺大汉从后殿疾步走来,望上去,刚及而立之年,他一身黑袍,无多余藻饰,浓眉大眼,鼻梁英挺,面部似刀凿,极其硬朗。
他停在了屈侯琰面前,抱拳躬身道:“属下何信,见过屈侯盟主,见过张护法。”
饶是他矮了一头,但此人过于威武,却也还是衬得屈侯琰和张旦分外的文质彬彬,和风细雨。
“不必多礼了,我需要个人来和我好好说说,这雁回宫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屈候琰一开口,那种儒雅随和的幻觉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何信看了眼这乌泱泱的江淮各地当家,面有疑色,随即望向了张旦。
“直接说。”张旦启口轻飘,眼神却是分外坚定。
“你说,牌坊下吊着那些人是不是出自你手?!”一位当家率先发难。
何信瞥了他一眼,面无惧色,道:“那是他们活该,自找的!”
萧行之上前道:“我问你,白爱临呢,他还活着吗?”
若是他还活着,又怎会允许景教的人如此残害他的门人,可如若他已经死了,怎地,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他当然还活着,你们不是还没来吗,他怎么能死呢?”何信的话里难掩讥诮。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人无关。”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白爱临从后殿里疾步而出。
众人循声望去,白爱临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可也依旧还是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屈侯琰的目光在他身上巡了个来回。
对上屈侯琰的视线,白爱临上前,拱手道:“雁回宫白爱临见过屈侯盟主,盟主请上座。”
“不坐了,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