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妇好匆匆忙忙下了台阶,险些不慎跌落下去,甄意与阿蛮赶忙上前扶住,妇好握着甄意的手伏在她耳边道,“你们快去碧娴殿去请蓝妃来,就说本宫在长生殿等她,若是她与莞姐姐在一同便将两人一同叫来,若是莞姐姐不在,便也不要叫她知晓,切记掩人耳目,莫要叫别人察觉。”
甄意点点头,明白妇好的意思是长生殿那几个凤鸣殿安插的眼线。
见着两人走出槃玖殿,妇好只见旁边的海阳面色十分难看,问道,“常侍,大王近些时候一向如此吗?”
海阳道,“大王每每事后便只记得当时情不自禁,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病症,曾暗自请过医师前来问诊,可终是什么都未曾发觉,只说大王近些时候有些劳累过度,应该多多休息才是,可大王总觉应是自己的原因,因着这一层,所以近些时候便不曾前去长生殿看望娘娘,奴才想应是大王不愿叫娘娘担心,也怕吓到娘娘。”
妇好道,“从何时开始的?”
海阳稍作回忆,“应是从上次娘娘在槃玖殿见着大王与原美人那次开始,而后王后娘娘也是如此才有了身孕,近些时候便更加频繁。”
妇好面上微寒,“既然大王身子不好,为何还要整日允许余妃过来伺候?”
海阳面上仍是无奈,“只那余妃曾给大王备过一份下午糕点,大王吃着神清气爽,便准她每日送来,不觉这一个月竟渐渐成了习惯,这才演变成如今这般。”
妇好后头瞧了一眼禁闭的正厅门,蓦然间闻着那股幽然的香气只觉有点想吐,“本宫知道了,你在大王身边好生照看着,日后可想些办法不要叫那余妃再靠近大王。”
海阳道,“子妃娘娘这是难为奴才了,余妃是后宫的娘娘,后妃心疼君主前来探望大王,奴才怎么敢拦?”
“难道常侍就要任由着大王整日这般模样吗!”妇好缓了缓身上的戾气,“晚些时候你与大王说,本宫心头吃醋不愿余妃整日伴在大王左右,若是大王果真喜爱余妃做的糕点,那本宫也去学着做,拿来与大王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