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好道,“那便派人去求证军营中是何人就好。”方一说完,便又觉得说错话了,这样浅显的事情,子兮定然早就叫人去做了。
果然,见着武丁冷冷摇头,“派去的人无一生还。”
妇好心中便沉了下来,当真是棘手的,倘若带兵出去公然与敌军对立,莫不说倾尽全城人手不足,可百余里的范围之外,西芮便是一座空城,很快就会被羌国的游兵攻进城去,届时腹背受敌,只有死路一条,若是什么都不做,任由羌国骚扰,那城中的将士不久便会被耗尽精力。
妇好喃喃道,“人知我,我不知人。”
行也不是,守也不是,当如何是好?
武丁道,“子兮下令死守西芮,若是羌国不强攻,那便不出兵。”
这方法虽然听着怯懦不堪,可如今不知对方底细,唯有此法才能争取时间想应对之策。
妇好道,“从前只听父亲说起草原部落的游民毫无战术,只会硬拼硬闯,用蛮横的力量撞出一片天下,
如今这羌国仅吃了一次败仗,便这样聪明了,实在恐怖。”
武丁道,“是羌国便聪明,还是其他什么聪明人介入其中,尚不好说。”
她听得懂,这聪明人绝不是明寿,可明寿应是与这聪明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