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见过的，从前那女子在月下舞剑，招招气势逼人，凌厉犹如她飞扬直入的眉宇，却是这样一番英姿在那浅淡清冷的月光下生出光华，一双桃眼犹如沾了灼灼的粉色，饶是水一般的月光都掩不住那桃眸的美艳。

他那时年少不曾饮酒，只喜欢茶香水色多一些，如今却觉得月下舞剑配上茶水实在乏味，倒是这清冽醉人的酒才更映衬风景。

一舞罢，剑尾点地，堪堪清浅。

一声悦耳的掌声自侧席上传来，后玺一派小小君子，望着小枳的精致眉眼宛若万千星辰，从来低调内敛的少年郎却是第一次这般赏脸，竟率先鼓起掌来。

他身侧的学子们也反应过来便纷纷鼓掌，竟还有起哄的道，“小枳真是厉害，若是我也能习得这般功夫，届时做了大将军定要想大王推荐小枳，那我们殷商

便果真有一位赫赫美艳的女将军了。”

小枳听着这夸赞，一向顽劣不知深浅的脸上却晕出娇羞的神色，可那眼眸璀璨直直望向傅说道，“先生，如何？”

傅说点点头，“不错。”

小枳脸上的微红渐渐深了些，变成了嫣红，仍是笑得万多花开，“那先生便是同意小枳弃文学武了？”

此言一出，方才一阵喝彩的学子们纷纷哄笑起来。

他们的先生便是文采搏学的君子，如何去培养一位善舞练兵的将军，若是果真被先生一句夸赞便忘了身份，那着实好笑。

管家气都不打一处来，狠狠呵斥道，“你这丫头果真不知天高地厚。”

小枳却充耳不闻，直直望着傅说，“先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