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缝间瞧着傅说,听得傅说与她道,“这便是小枳为我准备的惊喜吗?”
叫他忆起从前,与那女子的时光,他唇角微扬,饶是假的也似是十分满意。
小枳将手放下大声道,“不是,不是,这还不止呢。”
说罢,她便出了门去,有从外头带了一把长剑,手腕微转,那凛冽闪寒的剑身在空中旋出一片花状,闪亮一瞬便将着正厅中沾染了无尽风雪的味道。
她单手持剑,黑发高束,“先生,小枳为您舞剑才是今日除夕的惊喜。”
说罢,身形婉转与剑身一同飞旋在暖意灯盏中片出一朵朵冰冷即逝的花形,这厅中多是流浪街头的少年,对着这一通街头杂耍一般的剑艺分外兴奋,舞到百转千回自觉有些难度的时候竟兴奋着鼓起掌来。
分明九卿司马的除夕晚宴竟是这样一番俗子杂耍的情景,管家当真气得险些晕死过去,可小枳手上的剑流光冰闪,他又不敢靠近,只得站在原地气得胡子乱颤,也是什么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正坐之上傅说正执起酒樽轻轻品饮,一向清淡的眼瞳正倒映着那流光的剑法,熠熠生辉看得十分入神。
难怪她前些日子总是耽误功课,糊弄学业,竟是偷着练习这些。
管家不免气愤道,“你才练了几日便舞刀弄剑,倘若伤了人怎么办?”
傅说道,“不会,不过是花拳绣腿的技术,伤不得人。”况且她这样紧锣密鼓练的手法并不精湛,虽说看着炫目,可脚下虚浮用不得力气,有好几次舞花之时都险些被手上那柄剑带着一同多旋了几圈,还有些应是忘了动作,便笨拙着自己补上,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实在算不上又什么威胁伤害。
星落看得出神,平常只觉小枳这丫头爱闯祸,竟这样不动声色着学了些了不得的手艺,便只觉厉害,“
先生平日见过吗?如何得知这些?若是果真不伤人凌厉,那真正的舞剑该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
傅说眼瞳微动,只伸手将案上的酒樽轻轻执起,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