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寒山铁器铺的,之前太子拿来的腰牌,确实是
裴丞相当年发出去的八块腰牌之一,与国师没什么关系,但是寒山铁器铺的人…”
“寒山铁器铺的人如何?”
钦宇帝压根没想起来寒山铁器铺是个什么东西,但只要他开口问,自然会有人殷切的将一切真相送到他面前来。
只是真相…钦宇帝一直都知道,真相一直都是没有谎言要来的可爱的。
“奴才将寒山铁器铺的人拷问过了,那些铁器,是国师亲自去铁器铺定制的。”
“他没有这个胆子,况且他堂堂一个国师,这种事情怎么会亲自去?”
钦宇帝听了片刻,不耐烦的打断了穆乎的话语。
“陛下是怀疑…”
“自是有人栽赃的。”
穆乎瞧着钦宇帝说完这句话,便往殿门外边去,忙取了厚氅,又拿了披风跟着钦宇帝往殿外去。
单薄的衣裳包裹不住转瞬即逝的温暖,寒风一吹,周身萦绕的便只有使人胆寒的阴邪与干冷,不过转瞬,又被温热所包围。
“奏折看来也是乏趣,你陪朕走走罢。”
钦宇帝拢了拢大氅的衣领,穆乎已是将披风裹在钦宇帝
身上。
天晚欲雪,内侍提了宫灯,穆乎接过一旁有眼色的内侍递来的绸布伞,将伞展开递到钦宇帝头上。
才走出卧龙殿不过百步,天上便真的飘起了小雪。
周皇后难得离开佛堂散心,正与朱嬷嬷一同嘀咕着季东楼何时回来,沈岁厄又让钦宇帝带到哪里去了等等…
在后宫之中本是有许多鸡毛蒜皮的事可以聊的,但周皇后常年在佛堂呆着,一看便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儿,这后宫中的事能传到朱嬷嬷耳朵里的,大约也便是那些对二皇子不利的事了罢。
周皇后面露愁容的拨弄着碧玉佛珠,转过宫墙,便看到没有带什么大仪仗的钦宇帝。
两人常年不见面,乍一狭路相逢,双目对视片刻,周皇后嘴角含笑的行了一礼。
“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