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看见钟振宇了,是太子的人。”
“你确定?”
“确定是钟振宇。”
季东楼瞧着钟振宇点头,便着了人将那人带下去审问,临进门之前又凉凉的道:“今日所闻,若是传出去半点,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
另一厢,钟振宇倒拖着一只脚,将人摔在石头上,倚在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被他卸了下巴的人。
这张脸有些眼熟,却不是他带来的人,以脚在那人身上翻了又翻,踩了又踩,在下腹处踩到硬物,才面有喜色的弯身,从那人怀中的内袋之中翻出一枚令牌。
“裴?”
“倒是有些意思。”
钟振宇拍了拍那人的脸,在那人绝望的目光下一刀刺进他的心脏,一时之间计上心来。
到后半夜,沈岁厄睡得正熟,忽然从梦中惊醒,寒风呼啸,拍打在她的面上,耳畔俱是骏马嘶鸣声,以及或远或近的痛呼声,低吟声。
“殿下!”
沈岁厄有些茫然的唤了一声,她被一只大手按在马背上,入目是孤光下或明或暗的杂草。
“别叫,是流寇。”
而且人数众多,多到足以冲散他所带来的八千精锐。
“哦,哦哦。”
磕着了牙齿,沈岁厄吃痛的叫了一声,旋即又想伸手去捂自个儿的嘴,不曾想动了一下,才注意到季东楼是连人带被子将她一起扛上马的。
“我们这,这是要去哪里?”
瞧着季东楼不说话,沈岁厄又问道。
“去一个好地方。”
季东楼笑了笑,又是一鞭子拍在马背上,后边的喊杀声更凶了些。
“跑在最前边那个就是当朝二皇子,杀了他大当家的重重有赏!”
这一次,沈岁厄听清了,她知晓季东楼是来剿匪的,却是没有想到他来剿匪却被匪剿了,攥着被子有些不敢撒手。
“我身上有死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