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胃口委实是有些大。”周太后皱了皱眉头,见这位住持方丈语气好了些,面上也缓和了不少,“近几日宫中事忙,哀家倒是不知晓方丈也开始兔死狐悲了。”
“共同效力于太后,他如今有难,我自然是要帮上
一帮的。”
住持停止了拨弄念珠,他身旁的小和尚在微醺的秋风之中打着盹,他也并不将那小和尚摇醒,只是道:
“沈会长素来心有谋略,他早知晓太后会来法华寺,想必事发之时将这姑娘送来,也只是想让太后垂怜一二。”
住持转换了口风,周太后虽说已无实权,但到底有太后之荣,得罪得狠了,只怕周太后也并不是不能做出让法华寺覆没之举。
“垂怜?”
周太后冷冷的看了一眼住持,目光落在那渐行渐远的小姑娘身上。
香君是个懂事的孩子,然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非是懂事便有用的。
见着住持从房栊里边出来,香君便追了上去。
“住持方丈。”
住持方丈回首,便见着这姑娘灰头土脸的,他慈祥
的看着香君,目色之中透露出几分复杂来。
“小姑娘,有何事?”
“我听说寺里来了个顶顶富贵的人,我能见见她吗?”
香君试探性的问道,前几日住持是与她说过的,周太后会在今日来寺中,这是个机会,而这机会到底要怎么把握,香君不知晓,她只知晓她需要有人为她指明方向。
而这法华寺中,似乎也只有住持方丈会稍微透露些许。
“这是自然。”
住持垂下眼睑,手指拨弄着念珠,他生的胖…似乎又有瘦骨,只是一团肥肉撑起的身躯,宛若殿中的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