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余生(8)
这荒山之中并无多少草木,偏生这座庭院附近却草木葱郁,一看便知有古怪,是有人常年细心的照料过的。
沈岁厄又盯着茅草屋看了片刻,才扯着季东楼的手离开。
虞人叹了口气,转动着手里边的烟杆往院门去。
那厢沈岁厄与季东楼转出了拐角,面色才好看了几分,她望着不远处的山川河流静默不语,季东楼无言的立在沈岁厄身后。
“好些了吗?”
“东楼哥哥不好奇我看见了什么吗?”
沈岁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缓无比,只是静静的攥着季东楼的手,仿佛是在寻找与这世间仅有的牵挂与联系。
“你看见了什么?”
季东楼轻轻的问着,沈岁厄极少会这般用力攥着他
,这样的沈岁厄看起来既像个容易破碎的瓷娃娃,又让他心里平白的生出一种想要蹂|躏、摔碎的残忍之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到的事。”
“那你还问我好不好奇你看见了什么?”
季东楼本是想笑的,见沈岁厄面色虽是好了些,神色却彷徨的很,想来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因而收了嘴角的笑意。
“好罢。”
沈岁厄知晓自个儿是说了句废话,攥着季东楼的手指愈发的不放了。
“我…我我在那茅草屋的庭院之中,看见了我自己…也看见了你。”
“怎么可能?!”
季东楼正在诧异,便见沈岁厄望向山道,神色复杂。
“那里有个虚幻的女人正在朝我们走来。”
“我也看见了。”
沈岁厄的话才说完,季东楼的目光已是顺着沈岁厄的视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