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东家与夫人当真是让人艳羡。”
“让先生见笑了。”
左谦德这般说了句,换来领路的下人一笑。
“你笑什么?”
“主子心情愉快,这做下人的,自然也就高兴了。”
“我看东家这院子虽然不大,却收拾的精致的很,不像是一般人家。”
“东家是个讲究人,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要收拾的让东家高兴些。”
下人仍是在笑,不比旁的人家家里的下人那般,见了外人,见了个身份稍微贵重点人,便谨小慎微的,便掐媚讨好的。
“你们东家讲究,你们这些下人也颇为有趣。”
“有趣在何处?”
下人微微一愣,答话仍旧是不卑不亢。
“你们这些下人面白无须,行事看着似乎与旁的人家并无二致,实则中规中矩的很,便是平日里最为轻松的时候,你们也并不曾离开自个儿所站的地方。”
“像是经过严厉的训练,才有了这般模样。”
左谦德瞧了一眼那下人,见那下人微微一愣,旋即露出片刻笑意来。
“先生说的一点没错,咱们这里的下人都是经受过专门训练的,东家与夫人贵不可言,自然不能让下人们的一点失误而坏了心情。”
下人说的坦然,左谦德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虽是来寻季东楼的,此时却更想多与眼前这不卑不亢的下人多聊几句。
“你这说的有些意思,便是宫中的皇帝,想必也就这般的待遇罢?”
“话虽是如此说,东家与夫人却也不怎么需要咱们照顾,便是用膳,有时候也是夫人自个儿下厨做的。”
正说着,那下人看了一眼亭中,卑谦的道:“先生请。”
“好,有时间咱们再聊聊。”
左谦德看了一眼亭中,见沈岁厄已是离开亭中,只剩下季东楼在整理鱼篓,左谦德来了数次之后,便知晓他需要长话短说了。
不然的话,这位东家必定会有些不耐烦了。
“东家。”
“先生。”
远远的季东楼便瞧着左谦德在廊下与下人说话,季东楼才让沈岁厄进房栊,便见着左谦德朝他而来。
“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