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才在对楼冲着她招了招手。
“你找我?”
“这是娘娘让我交给你的。”
沈阿才也不拐弯抹角,只从自个儿怀中取出一封官府文书递给钟小妹。
钟小妹打开一看,却是香君的户籍以及她立身的凭证——
在这年代,女子独身出户立世何等艰难,若是有了自个儿的户口,便要轻松得多了。
“这…这样重的大礼,让民女何以为报?”
钟小妹吃惊的瞪大眼,她肖想这份文书已是许久了。
“你不消做什么,这只是她的报答罢了。”
沈阿才面上也古怪的很,他到现在未能弄明白沈岁厄弄一只鸟到钟小妹身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那麻雀闹得帝都虽说不上是满城风雨,却也好长一阵子,叫与青舍合作的各个商人都惊愕不
已。
“别看我,我也不明白。”
沈阿才甩了甩袖子,目送着沈岁厄随着人流挤出城门去。
心道季东楼也是的,人大着个肚子,偏生还要带着她四处跑。
“我们要去哪里?”
出了城门,沈岁厄才觉着自个儿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站在官道上边,瞧着车马消失在眼前,捏着季东楼的手指撒娇。
“不急,你我先尾随几日。”
这帝王的车驾行进缓慢,走走停停的,要想尾随,实在容易的很,便是沈岁厄大着肚子,也吃得消。
“尾随作甚?”
沈岁厄不明白,她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
山花灿艳,山风清朗,季东楼倚在软靠之上半
眯着眼,惬意的很。
“若我猜的没错,很快便会上演一出帝后遇袭的好戏。”
季东楼深吸了一口气,见沈岁厄一直吹风,便拉她坐上来,沈岁厄翻了翻桌上摆的戏本子,只见《风月诀》一书正正是摆在案上。
“你猜是谁下的手?”
见沈岁厄捧了书,心思不在他身上,季东楼又探手将她手中的书本拿开,不许她看。
“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