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过去三年,你仍然是放不下她吗?”
钦宇帝没有马上说自个儿要季东楼做的事,只这般
问季东楼。
季东楼垂下眼睑,看了一眼自个儿手中握着的信纸,也并不回答,只是问道:
“那么父皇放得下顾臻前辈吗?”
“你…好小子。”
钦宇帝被季东楼气笑了,他抬手欲打,却终于是没有动手,只是默默的将手背到身后去。
“你说的对,朕放不下她,可她在多年前之前已是随着澹台洵去了…
她与澹台洵成婚那日,朕在他们新房的房顶上坐了一夜,想着若是当年朕没有回到帝都,朕若是没有做皇帝,是不是便不会负她。”
“她从未心仪于您,您为何到如今还堪不破?”
季东楼摇了摇头,他多活了几世,虽未能将沈岁厄带着一起活着,有些事情,他却也是知晓了些的。
“朕贵为皇帝,富有四海,这天底下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钦宇帝有些厌恶的说着,振了衣衫,目中有些狂狷。
他这一生替旁人思虑尽了,唯独在这一点上,他不愿认输,他从来便不想承认,那位与他朝夕相处了多
年的影卫阁司,竟是从未对他动过心思,反倒是爱上了那个在密室之中生活多年的、连大字也不识一个的澹台洵。
钦宇帝不愿意承认自个儿输给了澹台洵。
“父皇想让儿臣做什么?”
“你这些年来在朝中有不少人脉,也清楚…只怕是比朕还清楚这朝中是如何运作的罢?”
钦宇帝看了一眼季东楼,目中满是赞赏,只他目中的赞赏却让季东楼有些不安。
这是季东楼轮转几世,也未曾见过的目光。
“只是心有逆鳞,不适合为帝为王,朕觉着…你皇兄倒是个薄情的人,朕给你一年的时间,为他扫朝中动荡,放沈岁厄出茶花水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