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棣情(2)
曾经的丈夫虽说是没了,但那一大家子人却还在的,不知从何处得了钟小妹发达的言论,竟是也日日找上门来。
眼看得一家家店铺被闹到关门,钟小妹手足无措,香君看在眼中,却也无法,只也随了她娘亲,捧着麻雀在院中叹气。
彼时春雪已是消融,天还是冷,麻雀振了振翅膀,头一回飞出院子。
“你要去哪里?”
香君忙搁下手里的笔追出门,钟小妹忧虑于这只麻雀,便请了不少护院看着香君与这只麻雀——
这事说来也是滑稽,护院们收了银钱,却也没将这事当回事,反倒是私下在酒馆喝酒时喝醉了便调侃,于是乎这事便在坊间传开了。
这青舍的新东家癖好古怪,虽为女子,家中夜里却频有怪事发生,怪让人渗得慌。
季暮卿没想到钟小妹这般在乎这只麻雀,有些意外。
“宫中动向如何?”
瞌着双眸,季暮卿将自个儿躺在躺椅之上。
他在宫中还有些人脉,虽说大事问不出来,但从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中,亦是能看出些事的。
“宫中内卫看似松懈,实则严谨,便是连暗哨,也多了几处,想来影卫司也出动了。”
陈恒揣摩着答,他与季暮卿虽是回了帝都,但到底动作小,便是陛下知晓了,也不应当会防备的如此厉害——
毕竟季暮卿肖想着那个位置,但季东楼,说到底,并无要对季暮卿下手的意思。
这般严防死守,却也不像是要防着什么人进宫,倒像是防着什么人出宫。
“眼见得这春天就来了。”
季暮卿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忽而一笑,想起那年萼梅跪在他脚下,说她既然来了清静台,便是清静台的
人了,也想起还未嫁给他的左成碧骑在白马上,一身男儿劲装,曾笑的那样肆意。
只眼下,不论是左成碧还是萼梅,都彻底离开了他。
“太后如何?”
“太后与陛下重修旧好,如今安分的很,伏龙会虽说并未解散,却也归由陛下执掌,下边沈阿才更是将伏龙会打理的颇好。”
“好一条忠君的狗。”
季暮卿捏着自个儿手中的茶杯,一双眼愈发的不愿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