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才。
这人一贯是这个脾气,看着极为正经,又倔强的很,委实不像是个会来这种地方的人,沈岁厄低下头颅,端着酒杯往窗外看去。
沈阿才越过沈岁厄,只觉着雀生这一身,与旁人有些不搭,而沈岁厄衣着精致,却是一件都不愿意分给对面的那人,倒是古怪的很。
“莫小姐又来喝酒了。”
沈阿才坐在沈岁厄后背,沈岁厄花了片刻,才想起来,上回沈阿才为着这事,去寻过太后帮忙。
“是啊。”
莫奉雪是特意来此等着他的,等了好些时日,终于是等到沈阿才来,也不枉她特意打点了些人来这酒馆占座。
“今日不巧,这店里边没座了。”
跑堂的伙计不识趣的上前解释,并且承诺会为沈阿才奉上几个下酒的菜,同时心道这位会长真是奇怪,分明不胜酒力,偏偏每日里在酒馆外边张望。
“无事,你先下去罢。”
沈阿才笑了笑,说着从袖袋里边摸出块银子扔给他。
伙计搓着银子看了一眼莫奉雪,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便走开。
“公子占了我的座,却给那伙计银钱。”
莫奉雪有些吃味的说着,为自个儿倒了一碗酒。
“姑娘连着半月雇人占座,搅了这酒馆的生意,伙计受的赏少了,心里边难免会有些许怨气,我予他银钱,姑娘不该感谢我?”
沈阿才嘴角噙着笑,面上宁定,莫奉雪捧着碗的手却是一僵,将碗搁在桌上,讪讪道:
“我想将伞与衣裳还你,但找不着你人,便只好来这与你初次相遇的酒馆碰碰运气了,不曾想,竟是真叫我等到你了。
上回雪中相助,多谢。”
莫奉雪说着,将一旁搁在地上的包裹放到桌角,里边鼓鼓囊囊的,一把绸伞搁在包裹上,绸伞之上覆了些许融化的雪水。
沈阿才看了一眼莫奉雪递来的包裹,掩下眸中讶异,垂眸盯着自个儿杯中酒,半晌才道:
“莫小姐何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