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哥哥是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啊？”

沈岁厄眼神躲闪的搓了半晌的手，季东楼也不见她上前一步，便自个儿上前握住了那双温热的小爪子，沈岁厄忙问道。

季东楼挑了挑眉，他等沈岁厄问这些问题许久了，只大约她本身也还是个孩子的缘故，沈岁厄

基本上不会想到这些，整日里只知晓听些话本子，或者捉弄他。

“男孩女孩都好，只要你愿意生。”

一把揽住了沈岁厄，季东楼放缓声音，缓缓的将手抚在沈岁厄的小腹上。

他能够感觉到，沈岁厄在颤抖。

“那我要是不想生呢？”

沈岁厄有些犹豫的道，她一紧张便开始结巴，一双手也无处安放的左右搓着。

“不想生…也得生。”

季东楼沉吟了片刻，说完这话，感觉着沈岁厄面色难看了几分，全身绷得笔直，便觉着有些莫名。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寻常时候，沈岁厄只会一脸欢喜的看着他，说不得还会立马扑上来，全然没什么廉耻的赖着他，撒着娇，说不得，还会说出“若是东楼哥哥能帮忙生”便好了这等惊世骇俗的话来。

虽说季东楼也觉着是自个儿教歪了，可他就是喜欢这姑娘，就吃沈岁厄这一套。

再者，这时代的女子受教育的少，便是家中请了西席，也定然会教《女训》之流，也因着如此，世家女的行为举止看着，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又有几个女子真能如沈岁厄这般，一旦爱谁，便不管不顾的朝他奔去，千方百计的掠夺，毫不掩饰想要占有那人全部的眼神…

“别怕。”

季东楼缓缓拍着沈岁厄的后背，瞧着她一眼不眨的盯着小几上的灯笼看，便回身去捡了递到她眼前，略带诱|惑的玩笑道：

“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你若是对着朕笑一下，朕便将它送给你。”

沈岁厄终于是将目光从灯笼上挪开，落到季东楼颀长的手指上，她的眼神木木的，失了神采，但瞧着季东楼面上的神色，又是强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