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果,便再不愿多亲近周太后些。
“太后娘娘有心了。”
沈岁厄自个儿也是个没有母亲照看的,因而接过周太后递来的手捂,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将目光落在手捂面上青线绣的墨竹上,面含感激。
“岁厄什么时候也学会这般欲言又止了?”
周太后有些不自在的左手搓着右手,抬了抬下巴,示意沈岁厄坐下。
“只是有些话,还未与陛下说过,因而也不知晓该不该说出来。”
沈岁厄捧着手捂跪坐下,这手捂里边用的是上好的狐腋白缝制而成,触手极细极软,极其暖和,若是东楼哥哥用了,定然会十分开心的。
“关于他的还是关于你的?”
“关于陛下的,不正是关于我的吗?”
沈岁厄有些茫然,周太后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不论你们的感情有多深笃,你们都是两个分
离的个体,这世间没了谁会活不下去…也许是哀家说的太悲观了些,但哀家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都是陛下的,但陛下的,不是你的。”
周太后缓缓走到沈岁厄眼前,见她面上似懂非懂,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知晓太后这话的意思,又不太明白。”
沈岁厄心知肚明,她与季东楼之间早晚会有别离,只她从未上升到没了季东楼,便会活不下去的地步。
见不了面,还能写信不是?
沈岁厄唯一纠结的便是腹中的孩子该如何,若是这孩子能顺利出生,若是他一出生便没有母亲…
“以后你便会明白的,眼下,只需要好好的过日子便好。”
实则周太后更希望沈岁厄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然而这世间男子那般多,又有几个人能终其一生,只钟爱一人的?
再多的宠爱,都会睡着时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