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想听,可叫人去将人请到教坊司,亦或者让教坊司的去听了回宫说给她听,这般冒冒失失的跑出宫,这天未免有些冻手冻脚,但听着沈岁厄那“偷听”二字,又觉着活泼的紧。
季东楼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四顾了一番,瞧着无什么人注意,便有意无意的带着沈岁厄走进一条小巷子。
“那青舍好像不是在这条街。”
沈岁厄被这覆着雪的斗角飞檐迷乱了眼眸,待瞧着那檐角下挂着的红色气死风灯少了些,才堪堪回过神来,有些迷惑的抬头,只瞧得季东楼眼底的眸色深沉了几分,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眼角的霞光魅色,让沈岁厄没忍住后退了几步。
“退什么?怕个什么劲?”
季东楼一步步将人逼至墙角,揽入怀中好好的欺负了一遍。
“白日宣淫。”
沈岁厄红着脸唾了季东楼一口,在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神下边,她只觉着自个儿这表情怎么做都不太对,她有些窘迫,想将人推开,但季东楼早将汤婆子搁在了两人中间,若是她往墙角上缩一点,他二人只怕便是要做两只落汤鸡了。
季东楼闻言,没忍住笑出声,汤婆子搁在两人中间,顶着也确实让他有些难受,便探手提了汤婆子外边的绳子,似笑非笑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那你是不是要叫破喉咙?”
“破喉咙。”
沈岁厄破罐子破摔的低声喊了一句,甩着袖子跺着脚快步走开,离那条巷子远了几分,才烦躁的搓着自个儿的脸嘀咕了几句。
季东楼落后了几步,见沈岁厄将自个儿本便红的不行的脸搓的愈发的红了几分,有些好气又好笑的道:
“生怕旁人不知晓你被轻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