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便如国师算卦一样,听闻国师占卜从无一卦失误,全都应了验,是也不是?”
“确实。”
这一点,着实是让老国师有些倨傲。
钦天监传承到如今,许多东西都残缺不全,唯独占卜这门技术愈发的精湛,老国师最擅长的也便是占卜之术,因而在裴念笙怎么也学不会的时候,心中全然皆是遗憾。
然而裴念笙这一生,倒也算对了一卦。
“只是占卜窥见天机,却也要有所失。”
“老国师吃过糖瓜吗?”
过些时日,便是过年了——
大梁朝每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算是除夕,一月一日便是过年。
窗外的大雪纷扬,目之所触,俱是银装素裹,也有被使唤的内侍们拿着红绸与红灯笼挂在斗角飞檐之下。
那红绸甫一挂上,便给这雪白的天地之间勾勒出了几分艳丽。
“糖瓜?未曾…”
老国师听得聚精会神,甫一听到沈岁厄说起这个,
有些意外。
“糖瓜,就是御膳房拿糖霜做的瓜,乍一看造型可爱圆润,不知如何下口,实则只需拿小锤子轻轻一敲,便能将糖霜敲落。”
“便是澹台先祖是那时候无人能敌的存在,她也必定是有她的缺陷的…说不得便是人皇的玉玺。”
大梁朝存在已久,而现如今为季东楼在用的那块玉玺,存在的时间更久,说不得,也曾是一件厉害的法器。
“这未免太扯了。”
“也只有这般想,才能说通了。”
老国师不太相信,他捧了茶想饮一口,便见着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廊上的季东楼。
这满房栊的内侍们无一通报,老国师更是个人精,知晓依着沈岁厄的脾气,此时被打断了话语,说不得便不会再讲了,便是季东楼不对他做那噤声的动作,也不会将季东楼已回来的事情说出来。
“其实,在几年前,裴公子曾托我向先帝借玉玺,当时的我并未往深处想,只当是他想制造一些宫中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