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饮食调查有结果了吗?”
“有,内务府那边送来了一份清单。”
祝乘风将清单递到沈岁厄手中,沈岁厄看过清单,神情又复杂了许多。
“陛下每日里与我同吃同住,也确实…若是他中了毒,我不该会无虞的,只有一样东西我极少碰。”
那便是季东楼每夜入睡前都要喝的黄酒,沈岁厄看了一眼祝乘风,祝乘风不敢怠慢,忙道:
“陛下每日必饮的黄酒,奴才已是派人查过了,并无异样。”
“可有查过都是由何人经手的?”
沈岁厄皱着眉头,她心中比谁都清楚,便是悉数找
回从前那并不多的阅历,这世间的害人手法,她也并不能悉数知晓,她一直都知晓自个儿是离不开季东楼的。
“都是些自陛下还是皇子之时,便一直跟随的亲信。”
对于祝乘风的回答,沈岁厄只得回以沉默。
面对这样的状况,她竟是找不着一个可以帮她忙的人,沈岁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着自个儿无助的很。
皇帝病倒,太后亲政这事很快便传遍大江南北。
也传到了季暮卿与左成碧的耳中。
自左成碧难产之后,她的身体便一直发虚,季暮卿嘴上不饶人,却也是心疼,将她带到淮州,也仅仅是希望她能静养一番。
然而这女人却也没一刻消停的,白日里哭个不停,夜里他睡得熟了,她便坐起来对着空气喊孩子。
本只是左成碧一个人消瘦的,时日久了,季暮卿也受不了。
这日他听闻了太后亲政的事,买了个歌奴回家,想着让这歌奴给左成碧解解闷,便在过花厅之时好好儿的与这歌奴说了。
“原是想给娘子解闷。”
钟小妹如此想着,心里边松了口气——
她本也是在帝都城外带着香君隐居的,但那样的日子虽说马马虎虎的还过得去,但孩子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便要花钱,那样隐居的日子虽说安稳,却是没多的闲钱,因而钟小妹便想着出门来寻份活做。
半道上遇到个好心人,说是在他家的酒楼卖唱勉强还能度日,她便来了,只不曾想头一日开腔便遇上了这位出手阔绰的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