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写,是我家公子想写。”
说着,穆乎让了让身子,露出站在他身后的沈岁厄,沈岁厄把玩着梅枝,半晌才抬眼看向那主持。
实则她已不是头一回见这主持了,只觉着这主持见一回,神秘一回,怪让人好奇的。
不知晓这人究竟是有多少的假面,仿佛永远都摘不完一般。
“这位公子是从宫里来的罢?”
主持也是个老辣之人,一眼便看出穆乎是个阉人,
而沈岁厄虽说不是阉人,却也不是男人,因而才有此言。
“是。”
沈岁厄没有否认,只转动着梅枝,缓缓踏进禅房。
这禅房清幽,桌上的花瓶之中插了一枝含苞待放梅花,配着墙壁上书写的那大大的“禅”字,有些说不出的古意。
“公子若是为了那封信而来,那么恕老僧无可奉告了。”
主持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面色平静的看着沈岁厄,仿佛就是在说“便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态度虽说是不嚣张,但也绝对称不上是谦和。
“大师既然已是知晓我为何事而来,便应当知晓,我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沈岁厄如此说着,半是威胁半是引诱。
然而这主持到底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精了,抬着眼皮子看了沈岁厄一眼,便道:
“老僧得罪不起公子,自然,也得罪不起那人。”
主持说着,缓缓闭上了双目,沈岁厄还想说些什么,便看着那人的嘴角流出一丝淤血。
“好厉害的毒药。”
沈岁厄愣在原地,瞧着那面带微笑的尸体,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抚摸着梅枝,长长的叹了口气。
“若是这毒药用在陛下身上,只怕他早已没命了,你说我说的对吗,穆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