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厄手里边捧着汤婆子,一下便少了些言语,不知晓该说些什么好。
“应该的,应该的。”
祝乘风奉承着离开,沈岁厄吃着糕饼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热闹”的场面终于停歇,季东楼揉着自个儿的太阳穴走到屏风后头,便瞧着了沈岁厄。
分明方才还在头疼着,此刻见了沈岁厄那吃的满脸都是糕饼屑的模样,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瞧了一旁茶几之上搁着的汤婆子,又明白几分。
“不好好儿的在碧栖台中待着,也不出宫去玩了。”
季东楼虽是如此说着,心情却颇好,自袖袋之中取出手帕擦过沈岁厄面上的糕饼屑,才取了汤婆子与沈岁厄离开。
彼时才下朝,诸位在明堂之上争得火热的朝公结伴而出,遥遥的见着另一头行出来两个亲亲热热的人,却是方才还对谁都含笑但谁也不得罪的帝王。
上位之前,这位帝王也曾是个雷厉风行、出手狠辣
之人,为帝未满一年,却又迅速变得圆滑起来,倒也是稀奇。
“那位便是皇后吗?看着颇为娇|小,不像是个担得起皇后之位的女子。”
“虽说德不配位,但陛下欢喜的很。”
…
几位朝臣议论着,纷纷叹息了几句,各自回家,还未至晌午,沈岁厄便听了这风声,她捏着自个儿袖摆,听着影卫说起这事,心中便愈发的难受。
季东楼虽说也会挑些有意思的朝奏说给她听,但这种事,却是从来不与她说的,便是这宫中的内侍,也是知晓了陛下的意思,因而季东楼不想让沈岁厄知晓的事情,沈岁厄是万万不能知晓的。
沈岁厄皱着眉头,那影卫却是低声问道:“不若娘娘效仿先帝?”
“不妥。”
沈岁厄深吸了一口气,瞧着季东楼在房栊内走动,便让影卫离开。
她自然知晓这影卫是什么意思的,效仿先帝,凡是不同意他政论之臣,皆死于她母亲的刃下。
沈岁厄抚摸着袖袋之中的影卫阁司令牌,神色复杂
的拾阶而上。
“这大冷天的,出去做什么?”
季东楼一把牵过沈岁厄,面有嗔怪,沈岁厄却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