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昼短(2)
季东楼垂着眸子,在沈岁厄的额前印下一吻,只让她好好儿的,只要好好儿的便好,至于旁的事,他都会解决的。
沈岁厄瞧着季东楼那双狭长的双眸,忽而伸手抱住了他,那颗已是好一会儿没什么感觉的心脏,又开始泛起疼痛来,她呼吸喘急起来,捂着嘴,好半晌才寻回自个儿的声音。
“你抖什么?可是生病了?”
季东楼瞧不见沈岁厄的神情,只觉着怀中的人有些难受。
“没事啊。”
“对了,老国师是有与东楼哥哥说些什么吗?”
沈岁厄知晓季东楼是心疼极了她,那日她中了老国师的术,季东楼却没有追究,可想而知,若不是季东楼不知情,便是季东楼暂时还对付不了老国师——
这第二点,明显有些站不住脚。
如今的钦天监,国师令遗落,便是民众之中仍有响应国师的,但只怕也恐惧于朝廷的军队。
这且不说,自佛陀东渡而来,信仰那所谓的神明的人,早便少了许多。
这样的太平盛世之中,大家更多的还是喜欢像佛陀寻求些心安理得的现世福报,而不是追寻那些虚无缥
缈、光怪陆离的世界。
“岁厄以为,那老国师与我说了些什么?”
知晓这姑娘懒,季东楼将沈岁厄打横了抱起,搁在榻上,自个儿去一旁的书架上寻了本书,躺在她身边。
实则有这姑娘在,季东楼很难全神贯注的看完一本书。
“不知晓,我若是知晓,做什么问你?”
沈岁厄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瞧着季东楼看书,便也凑上前去看。
穆乎将枕头搁在床头,便瞧着这二人亲亲密密的靠在一起,想了片刻,纵使天色还未暗下来,却也挥退了这碧栖台中的内侍。
季东楼瞧了穆乎的动作,只道是这人又开始知晓了,含笑将书递到沈岁厄手中,自个儿坐直了身子,从茶几下边摸出几个核桃来。
“我能不能不吃这个…”
一看到核桃,沈岁厄便觉着自个儿牙疼的不行,她捧着书,悄悄的从书页缝隙之中去瞧季东楼,见季东楼一直盯着她,又将一颗小脑袋缩回书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