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沈岁厄仍是想偷偷的摸进季东楼的房栊,却被季东楼生气的拎到房门口去罚站。
“东楼哥哥,我还要站多久才能睡啊,岁厄困了。”
房栊里边仍是点着烛火,沈岁厄没得睡,季东楼
自然也是没得睡的,他翻来覆去的将一册书看罢,也未看进几个字,只让沈岁厄进房栊来说话。
“你还这样小,怎的便想着成婚这种事情呢?”
季东楼这般说着,叹了口气,招着手示意沈岁厄走近些。
“我…我不能想吗?”
沈岁厄觉着委屈,但也并没有反驳季东楼的话,只是走到季东楼面前,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人将她举起来,抱入怀中。
许是男女有别,季东楼极少主动对她做些过于亲昵的举措,自及笄之后,更是连她的手都不曾碰过,往日里沈岁厄一直睡在外屋的软榻上的,这些时日卓于也收拾出新的房子让她自个儿住了。
“不是不能想,只…我始终是觉着太早,也太快了些。”
“今日|你戴着面具,可是有人向你求聘了?”
季东楼瞧着桌上的面具,只觉着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揽着沈岁厄,企图将自个儿身上的寒气也过渡
一些到沈岁厄身上,那已是下午的事情了,但他仍然仿佛能够闻到那面具之上飘浮的桃花味。
“是…”
沈岁厄打了个哆嗦,倒不是被冷的,而是有些害怕。
她仍然记得在许久之前,沈家村没了之后,仍是有人想要欺负她,季东楼含着笑意问她该如何惩罚他们。
沈岁厄并未见过什么世面,也并不知晓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只求着季东楼给了她一根棍子,她拎着棍子狠狠的胖揍了那些人一顿,心里边的委屈便烟消云散。
然而事后她仍是怕被打,于是对着那几人都留了心眼,只季东楼却让人将那几人带到悬崖边上去了,说是她既已出了气,便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