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厄眨巴着一双眼,没太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那枝桃花枝落入眸中,方才后退着要跑,她本便是要脱面具,方才是被裴念笙按着,此刻一退,那张狐狸面具便斜斜的挂在脖子上了。
裴念笙有些无言的看着自个儿手中的桃枝,叹了一句“小孩子”。
沈岁厄一路往前跑,虽说她是知晓这大梁朝有这样习俗,但那会儿她还并未及笄,因而季东楼也并不与她说起这些,忽然间被裴念笙来了这么一遭,沈岁厄有些不知所措,所幸此刻卓于已是寻来了。
“你这小妮子,皇城这般大,你怎的便敢如此肆无忌惮乱走?”
卓于寻着了沈岁厄,便是一通没好气的说教,伸出食指狠狠的戳着沈岁厄的额头,沈岁厄被卓于戳得不停的后退,有些招架不住之际,又被卓于好好的护住了。
“我就是偷偷的溜出来一下下嘛,听说城西开了家新的糕饼店,小岁厄想去带些回流溯台给殿下吃。”
沈岁厄吐了吐舌头,捂着自个儿的额头后退。
“你若是想去买吃的,为何又跑到城南来了。”
卓于仍是生气,今日本是他沐休,这倒好,全浪费在找这孩子上边,他的目光瞧着沈岁厄脖子,有些了然。
“原是如此,你行了及笄礼,是该让殿下给你寻个婆家了。”
“岁厄不想嫁人。”
沈岁厄如此说着,她抿着唇,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不知为何,心中酸楚的很。
回到皇宫的时候,季东楼还未放课,沈岁厄便坐
在碧栖台对面的假山边上等着,等着季东楼放课了,再与他一同走。
卓于虽说是心疼沈岁厄,但仍是将这事一五一十的与季东楼说了个遍。
“卓于的意思,也是觉着本殿下要将这姑娘放出去了吗?”
季东楼面上阴晴不定的打量着沈岁厄,自打沈岁厄来了月信之后,他便与沈岁厄疏远了许多,因而他这般看着沈岁厄,反倒是叫沈岁厄忍不住瑟缩着往假山从中躲去。
“是,老奴也觉着殿下该成婚了。”
卓于瞧着季东楼的面色,如此说着,季东楼面上的神色方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