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是顾臻与澹台洵的女儿又怎么样?
一个小村子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人人在背后扔石子的小灾星,便是真喜欢,纳为妃子便是最高的礼遇,但季东楼封了那个女人做皇后,他也不明白钟振宇虽说是他的贴身内卫,平日里边放浪形骸的惯了,他更是连钟振宇的死活也都不关心的,可到了关键时候,受着重伤的钟振宇,依旧是出其不意的挡住了当年父皇给他的那一剑,替他去阎王府上报了道。
“一个个的,都是愚蠢之人。”
季暮卿挥手,让那些人将周雯的尸体送回去,那厢却有人跑得满头大汗。
“淮王殿下,淮王殿下,淮王妃难产了!”
“难产!”
季暮卿一下便站直了,但他仍然顾忌着一丝风度。
左成碧这女人平日里嚣张又跋扈,怀孕之后更是折磨的他有几分不人不鬼的,如今她受难了,季暮卿
应当是要感到高兴的,毕竟是风水轮流转。
只想着左成碧肚子里怀的是他的种,又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
“如何了?”
行军在外,又哪里来的不透风的房子,只搭了一顶简易的帐篷,左成碧躺在有些扎人的干草垛上,她有些意外于季暮卿会来看她,在她看来,他们只是一对怨偶罢了。
想来季暮卿也是这般想的,唯一还算是季暮卿有良心的是,季暮卿走到何处都会带着她。
哪怕她总是拿着萼梅的遗物撒气——
说起萼梅,那是关于季暮卿的情史了,太过于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下|体的疼痛也难以叫左成碧一时之间想太多,她满头大汗的看着帐篷外那道颀长的身影,知晓那人想进来,却被几个老妈子拦在外边,不知为何,便有些说不出的欣慰来。
若是她还能重来,也定会做个贤良的妻罢?
“孩子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