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才笑出声来，有几分畅快之意。

周雯忽然间觉着自个儿的心里边便开始慌了，她不知晓沈阿才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情，也不敢去想，只是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洗漱。

她素来不是个沾阳春水的料，但洗个碗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阿才眯着眼看着周雯忙碌，只觉着自个儿的一生，或许应当…该知足了，他抚摸着自个儿的掌心，又觉着自个儿不甘心。

沈阿才不知晓周雯飞鸽传书去了何处，也不知晓

里边写了什么，只觉着自周雯放飞了那只鸽子之后，神色便有些不对劲了。

她不喝酒了。

“你莫说什么胡话了。”

洗过碗筷，周雯才找回几分语言，只兵临城下，伏龙会之人，都在等待着沈阿才下令做下一步决策。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你会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

因着自个儿体质特殊，沈阿才一直以来便对周雯很是避讳这个问题，因而这问题在此刻的沈阿才提来，有些颇为突兀。

“没有。”

周雯摇了摇头，沈阿才却是不信的，只道是这世间的哪个女儿不思春，知慕少艾，为人之常伦，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那么你呢？曾经有过想娶之人吗？”

周雯垂着眉眼，缓缓问道。

她并不知晓她的言语之中带着警惕，让人一听便

能够听出她这时候的心情，怕沈阿才答没有，也怕沈阿才答有。

沈阿才只是笑，道：“你不是知晓的吗？”

沈阿才幼时喜欢沈岁厄，虽说是将她当作一件玩物，一件不需要任何付出便可以得到的玩物——

哪怕后来发生了这等变化，两人的位置颠倒，但不可避免的是，沈阿才曾经喜欢过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