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朕昨夜瞎胡闹了些。”季东楼倒是无碍,只拿起枕边的花名册,又忍不住笑,“这小妮子倒是上心,昨日走时朕分明是忘了与她说这些,可是你给安排的?”
季东楼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瞧着沈岁厄还拿着炭笔在一旁注了字,心情愈发的开朗了许多。
“这是娘娘自个儿想的,奴才可不敢居功。”
穆乎替季东楼将朝服穿好,弓着身子高举着双手接过季东楼递来的花名册,退步到榻前,将花名册放回了枕边。
“赏。”
沈岁厄昏昏沉沉的醒来之时,已到晌午,季东楼
已是换上常服,坐在亭中钓鱼。
炎炎夏日,便是鱼儿也并不想上他的鱼钩,等沈岁厄梳洗罢,饮过汤药后行到亭中时,他的鱼篓里边依旧是空无一物。
“看来东楼哥哥要钓的不是鱼啊。”
沈岁厄有些顽皮的扯过季东楼的钓线,瞧着那钓线尽头被刻意掰直了的鱼钩,意味深长的说道。
“谁说的,分明我今日是要钓一条大鱼。”
季东楼提了提鱼竿,将鱼钩继续抛入水中,示意沈岁厄坐过去,他搂住了这还有些迷糊的姑娘,将钓鱼竿甩入水中,由着沈岁厄在日光下昏昏欲睡。
穆乎检查着庭中的熏香,才收拾好便瞧见燕无行立在亭前。
“陛下,燕侍卫来了。”
怕吵醒沈岁厄,穆乎小声提醒着,季东楼点头示意燕无行进来,燕无行对迎接他的穆乎行了一礼,换了室内穿的软底鞋进亭子。
“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属下查出来,十夜楼属于淮王妃的势力,早在多年前便植根江湖,至于另一股不知名的势力…貌似是那沈阿才在宫中培养的,慢慢延伸到外边去的势力。”
“还有呢?”
季东楼怀中的沈岁厄换了个睡姿,将头枕在季东楼的大|腿上边,闭着眼睡出几分憨态来,季东楼静静的看着,仿佛只瞧着沈岁厄,便可以目空一切。
“嗯,国师如何说?”
自古以来,神侍忠于神明,忠于钦天监,神侍去淮王府中抢阁司令牌,便足以说明裴念笙知晓影卫的阁司令牌是在淮王府中,裴念笙若是不拿个交代出来,委实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