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杯酒(6)
然而这枚令牌终于还是没能被取回来,反倒是落入了内卫之手,辗转到了宫中,季东楼的桌案上。
“顾臻前辈的令牌?”
季东楼并着食指与中指敲打着桌案,望着桌上染血的令牌,面上的神色冷了下来。
而祝乘风侍立在侧,他身旁是几个跪倒在地的影卫与内卫,皆是不敢多话。
“是。”
穆乎大着胆子凑近看了一眼,开口回答,他是宫中的老人了,因而也曾有机会远远见过顾臻一面,虽说她常年戴着面纱,见不得真容,那腰间挂着的阁司令牌,他却是瞧得再真不过了。
“这令牌从何而来?”
过了片刻,季东楼又问,语气平和,然而底下的人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开始不安起来。
这位帝王向来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他此刻语气平静,谁能说他心中不是波涛汹涌?
影卫阁司顾臻消失十余年,都说她是死了,然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位帝王寻了顾臻阁司数年,依旧是没什么结果,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件顾臻阁司的贴身之物,难免不会叫他心头大动。
“回…回陛下的的话,这阁司令牌是是是在淮王
府中所得得得,得到的。”
“淮王府…”
“是,当时淮王府中一片混乱,十夜楼之人与钦天监的打得甚是火|热,有内卫路过,见他们在争夺此物,便出手拿了回来。”
“只他们见了令牌并不停手,反倒是合起伙来将那内卫打得半残,动静闹得大了,叫屋里午睡的淮王听见,才叫了停手,那内卫被抬了回来,没多久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