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故人(7)
虽说季东楼没有禁沈岁厄的足,她也并不愿意四处走动,平素里边在碧栖台中,沈岁厄便是能听到不少关于她的谣言,什么狐媚惑君,什么胆大妄为,什么欺君犯上…
种种言语让沈岁厄拼凑出的过往…似乎是有些不堪。
沈岁厄写完最后一笔,便见着一个小内侍匆匆出了房栊,朝着碧栖台外边奔去,她放下笔,那厢伺候在侧的穆乎开口道:“姑娘,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清静台。”
“那是什么地方?”
穆乎低声道:“是废太子的寓所。”
“走罢,你我去看看。”
沈岁厄颦着眉头与穆乎多说了两句,才知晓这废太子并非是季东楼的亲子,乃是他的兄长——
穆乎的原话:这也是一位曾风光一时的人物,只
脾气比起陛下来要稍稍阴翳了几分。
沈岁厄想了一番季东楼的模样,有些不敢想象这废太子的模样。
“再过几日宝册下来,便该称淮王了。”穆乎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的“清静台”三个字,有些为难的道:“姑娘,咱们便止步于此罢。”
“我以前…与这位废太子可是有什么仇怨?”
穆乎笑了笑,小声道:“您与这位废太子的渊源,可是颇深。”
“便是废太子被废除太子位,传言也与您颇有干系,倒不是怕陛下吃醋,只怕那废太子见了您,恨不能让您横死当场。”
“啊?”
沈岁厄吃了一惊,没曾想自个儿过去是这样顽劣不堪之人,无怪乎季东楼不愿说于她听。
“若是这般的话,确实是不见的好。”
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沈岁厄的脚在探进清静台之时,又收了回来,回到碧栖台后说与季东楼听,季
东楼放下手里的书册,笑了片刻。
“他被拉下太子位,是他自食恶果,你不过只是个导火索罢了。”
勾了勾沈岁厄的下巴,季东楼那双狭长的眼眸半眯着,瞧着沈岁厄若有所悟的点头,眼中笑意便更深了。
沈岁厄趴在长案上继续练字,穆乎站回原位,饶有兴致的瞧着沈岁厄摹字。
“公公,方才碧栖台中跑出去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