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回去了,一大早走的,说你一定晚上没睡好,叫我给你揉揉脖子,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我看姑爷也没睡好的样子,你是不是闹他了?”
顾东篱被问的老脸一红。
“哎呀,娘,我还能干吗呀,他能干嘛呀,不就是我睡相差了一点嘛!”
一边强行解释,一边拿眼睛描向边上的怀睿。
商佩兰这才觉得自己问的不对,想起女儿是宦妻,嫁个一个太监。
她神色落寞,更觉得愧意深重。
轻叹一声——
平日里看姑爷萧萧飒飒的清俊样子,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些掐着公鸭嗓,贪财猥琐的太
监联系到一起去。
顾东篱抿了抿唇,揉着肚子嚷着饿:
“早饭吃什么呀?”
“苞谷粥,粗面馍馍。”
“啊?咱家不是有钱了么?澜舟不是买了细白面了嘛!”顾东篱抗议道。
“你还说呢,银子要省着点花,对了,今天是不是要去樊楼走班子?你别给忘了!”
被商佩兰一提醒,顾东篱倒是想起来了。
昨天被沈澜舟吻了个晕头转向,倒是把这么要紧的事忘了。
饭碗要自己双手捧着,断然不能失了。
好在是晚上去王大人家里走班子,他续娶了一房夫人,要摆几桌喜事婚宴,请了樊楼最好的厨房班子过去烧菜。
自己只要现在出发,晌午边就能到了,准备一些菜色,也算来得及。
快步奔回堂屋,换上估衣铺才买的杏色春裙,她匆匆吃了一口早饭,就去村口找牛车师傅,刚好赶上进城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