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败了,彻头彻尾的败了,无论沈澜舟回不回得来,那一场白头之约,终是有一个人要辜负了。
…
翌日旭日初升。
等橘香再来的时候,就看见顾东篱昏倒在地上,浑身冰凉。
他大骂一声,忙将人抱到床上,一诊脉,眉头紧蹙,怒骂道:
“我是废了手的鬼医,你还尽出难题给我,我要是救不回来你和孩子,澜舟那个臭小子回来,我哪有命在哇?气死我了!来人,来人呀!”
橘香气得跳脚,喊人进来帮忙。
可门外迟迟没有动静,他暗骂一声,转头推门出去。
迎面雪花纷扬,裹挟着刻骨的寒意,向他裹挟而来。
站在城楼向下看去——
一城之隔,生死两端。
除了鹅毛般的大雪,还有死寂一般的轻骑队、骑在马背上如行尸走肉般的小北。
沈澜舟,没有回来。
橘香双手颓然,整个人后退一步,重重靠在了墙上。
小北跪在顾东篱面前,良久后,肩膀抖动,哭得像一个小孩儿。
“我们一路追到皇城之外,遭到了通灵山庄的伏击,那个那人我认得他,就是当时在牢里对你用刑的男人…我一直以为他死了!却不想,他一直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