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夜深,昏灯如豆,炭炉早熄。
房间里静谧一片,地砖阴冷,寒意从顾东篱的脚踝处,一路往上攀爬着。
顾东篱其实一直知道,却每时每刻都在回避——
沈澜舟为何可以触碰金叶子不被灼烧?似乎她见过的人当中,只有他是特殊的。
可她不愿意那样去想,一来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怎么会是传奇菜谱呢?二来或许有巧合,心柔与白氏一族有关,与圣物有关,所生之子才不会被灼伤呢?
可亲自待在陇西一阵子,也见到白鹭被灼伤过,不会有这种可能性的。
思来想去,唯有第一种,哪怕听起来是那样的荒谬,令人不敢相信。
…
顾东篱很想笑啊。
她穷尽所有力气,只为挣脱宿命、死局,去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幸福。
可还是斗不过所谓的天意,倒在了最后一道坎儿上。
没有沈澜舟,她一个人活下去,就算窥破天意,又有什么用呢?
呵呵,或许只能站在苍穹之下,牛逼哄哄的插着腰,竖起中指来一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
然后呢?
不会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