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却为白鹭觉得委屈:
“王妃误会庄主了,他心中还是很在乎您的,这狼皮筒子,还是他从前亲手剥下的狼王皮,制了一只毛筒
和一条毛领,毛领送给当初的白妃娘娘,这毛筒现在就在您手中呢。”
白妃娘娘,正是白鹭的娘亲,当年被迫祭祀的圣女。
顾东篱哦了一声:
“若他舍不得,我可以还给他。”
亭亭一跺脚,觉得顾东篱真是铁石心肠,怎么就捂不热?之前她还觉得俩人水到渠成,感情很好呢。
这个时候,有军医在毡帘外躬身道:
“王妃,二殿下言您感染风寒,令属下过来为您请脉,天这般猴冷,还是要吃上几剂药才好。”
亭亭一听,朝顾东篱扬起眉毛,一副‘我就说他是在乎你’的表情。
顾东篱头疼脑热,想着吃药也好,就浓着鼻子开口:
“有劳,请进来说话吧。”
“是。”
亭亭给军医搬来一把凳子,让他为顾东篱请脉。
陇西不比九州,有一些男女大防,尊卑规矩,再加上在军营前线,更没有办法照顾的面面俱到。亭亭没有拉什么纱帘子,只是在顾东篱手腕处垫了一块巾卷。
军医恭敬诊脉,不过须臾,眉目便惊讶舒展开。
他不敢乱说,只好又细细诊断了一遍,这才开口道:
“王妃月事是否迟了?”
顾东篱又不傻,听他问这话,再审视他喜悦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声,脸刷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