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
“去年樊楼一别,物是人非,樊楼也炬而焚毁,实在可惜。”
他口吻清冷寡淡,客气疏离,少了沈澜舟科插打诨的跌宕洒脱,令顾东篱有些不习惯。
她有些糊涂,究竟玉膳公子是他的一张脸谱,还是小襄王爷才是?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谈吐气质,可以截然相反?
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顾东篱太多的话想说,可面对的身份是玉膳公子,她偏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寻思半响,只好无奈一道:
“公子留名的太师饼,我一定要好好尝尝了
”
俩人彼此缄默,边上围观的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好瞧,站了一会儿,又各自退了。
不再被人当猴儿盯后,顾东篱抬手,扣起耳后发丝,干笑着开口:
“京城的腊月实在有些冷,我倒是有些后悔,早早从青州城启程了,该听了爹妈的话,等元月开春再进京的。”
既然怕冷,姑娘为何提早来京城?
不知姑娘来京城做甚么?可安顿好了?家住何处?
姑娘看上去消瘦了不少,身体不爽利么?
…
留了话茬给他,顾东篱盯着手中茶盏,摩挲着青花瓷杯,等着他把上头的话问出口。
可惜玉膳公子端着茶碗,低头呷了口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