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要用粪车拉他呀?姑娘,我问一问哦,这男子是你仇人呀?”
顾东篱愤然回头,见醉成一摊烂泥的某人,咬牙切齿:
“是!还是一辈子没完没了的那种!”
言罢,她挥手喊住了推车的老头,商定了价钱儿,借他板车一夜。
把粪桶搬下,又把沈澜舟抬上去,顾东篱非
常“好心”在他脸上盖了一块儿娟帕。
万一路上有人见着,也好挡一挡相貌,免得整个青州城都知道,他小襄王爷在粪车上躺了一夜…咳,遮羞布。
沈澜舟在颠簸中时候清醒,又时而迷醉。
眼皮开阖,隔着一方薄丝娟,他看到璀璨星空,清辉月影,秋风拂面而过,吹来一份沁脾的桂花香——不对,这桂花香,为何如此令他作呕?
挣扎着爬起来,他见自己躺在一辆粪车上,停驻在自家院门之外!
晋王派来的扈从,因为上一次警告之言,全他妈远远看着他,表情怪异。
心如坠冰窖,干呕了几声,酒水之物早就吐干净了!
看着娟帕上绣了一个篱字,沈澜舟碾着后槽牙,一字一字往外挤:
“臭、丫、头…”
“哟,醒了?”
顾东篱从自家院子出来,手里拎了一桶凉水。
沈澜舟往后一缩,警惕看着她,大着舌头:
“你、你想干嘛?”
顾东篱表情淡淡的,一边放下手中水桶,一边搓揉着自己老腰,阴恻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