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抛下我们姐弟三个离开,好几年都不曾寻回来,这会子却突然登门认亲,呵。”虞芹勾唇冷冷笑了下,“赵红苗,你当我是傻的吗?”
见她戳破那层窗户纸,赵红苗也不再遮掩,开口就吼:“虞芹!我是你娘!你怎么能——”
“娘?”虞芹轻哼,讥笑:“你觉得自己对得起这个称谓吗?对得起这个身份吗?”
“把年幼的孩子丢在家中不管,卷走所有钱财,这是为人父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赵红苗,”虞芹直呼
她名字,目光如炬,“动物尚且做不出如此绝情之事,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娘?脸皮未免太厚了些!”
在赵红苗的印象中,虞芹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小女孩,因为是老大,所以从不敢说半个“不”字,更不敢顶撞父母。
可现在…
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一身华服,气质卓然,和印象中满身补丁的、唯唯诺诺的干瘪小女孩截然不同。
尤其是她那双眼,犹如沁了霜的剑一般,只消被看
上一眼,便仿佛胸口中剑,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半点动弹挣扎不得,更别提还嘴辩驳了。
处于下风的赵红苗憋了好一会儿,才甩出一句:“但我是你娘!那个躺着的是你爹!要没有我们,能有你?就算你不想认我们,也总不能任由我们死在街上吧!还有虞苋和虞波,我就不相信他们也不——”
“我已经写信告知他们了。”虞芹打断她,语气平静,“他们说了,此次全权交给我做主。”
赵红苗脸更白了。
“不过你说得也没错,要没有你们,也没有我和虞苋、虞波。”虞芹话锋一转,忽又抿出个淡淡的笑来。
赵红苗刚刚坠入谷底的心忽又飘上来,满是希冀看她。
“我记得你们当初拿走了家里仅剩的五钱银子,想来,你们当初是做了要和我们姐弟三人恩断义绝的打算吧?”虞芹仍笑眯眯看她。
赵红苗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我们姐弟三人一人出五钱银子,总共是十五钱银子,我身为大姐,再多出五钱,凑个整。还有老家的房子和地,我离开时都卖了,总共得了七银子。”虞芹从怀中摸出一块银锭子,很是嫌弃地扔过去,“这是九两银子,算是我们姐弟三人与你们断绝关系的费用。从今以后,我们姐弟与你们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