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
就在炮仗点燃后,虞芹明显感觉整个屋子又被猛烈撞击了一下,她心下不妙,还以为野猪被炮仗声吓得发了疯。
于是她忙趴在后窗口往下看,但却见野猪仍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头的朝向变了,身躯却半点没动。虞芹觉得奇怪,不禁壮着胆子用火把往下探了探,然而那野猪仍只是撞柱子,身子分毫不动。
虞芹愈发好奇,那一刻竟也忘了别的,便又俯身往下探了探。
不等火把照亮野猪周围环境,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呛得她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原来是这野猪受了伤,移动时发出的声响才断断续续的,而且因为野猪全身黢黑,虞芹最开始才没能注意到它身上的血迹。说起来,也怪她当时过分紧张,以至于忽略了那刺鼻的血腥味。
春花听完虞芹的解释,愣是吓出了满身的冷汗,即
便只有火把照明,也能明显看到她脸都白了。
“幸好、幸好。”里正后怕的拍拍胸口,感慨道:“虞芹,你胆子可真大,我们还没来呢,你就敢往野猪身边凑。”
“也幸亏今天来的这野猪受伤了,否则虞芹今天得遭难了。”
“可不是,虞丫头,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太危险了!”
听着乡亲们关心的话语,虞芹咧嘴笑笑,“知道啦,正好屋子底下还有捆麻绳,大家趁着野猪这会儿不能动,赶紧把它捆起来吧,等天亮再把它弄下去。”
“嗐!等什么天亮啊,等会儿捆上就把它带下去得了。”里正说道。
说着,里正便扬手招呼了一帮人去到了屋子后头,拿着绳子三下五除二把野猪绑了,就地砍了两棵小树担在野猪被捆着的腿上,七八个人就这么抬下了山。
乡亲们离开后,虞芹回到木屋坐在床边,看着山路上一点点的亮光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镇上方向,她
才松口气。
木屋周围重归寂静,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蒙着层纱似的月亮,一颗心逐渐平静下来。
后半夜一直很安静,直至天边蒙蒙亮,虞芹才敢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