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恩了一声,手上试着挣脱了两下,没有顺利抽出手指来。
这人的口气突然变得很深沉,带了一丝罕见的憔悴和疲惫。
“荼荼…你相信我么。”
“相信什么。”
“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和最好的父亲。”
心里一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这两件事并列一起来说。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
沉默了很久很久,封寒北轻轻松开了我的手,走进了房间中。
一场谈话无疾而终。
他想说的很多,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他已经透支光了我的全部真心。
只剩下你瞒,我瞒,故作体面。
我们最终变成了彼此最厌恶的模样。
——
第二天早晨。
车停在feng氏门口,我照旧挽着封寒北的手,一同走进了楼内。
但是还没有抵达顶楼的办公室时,秘书走了进来,小声对封寒北说了句耳语。
封寒北眉头一蹙,没等他开口,门外已经响起了硬闯的叫喊声。
“哥!我看见我哥进来了!为什么不许我见他!”
“滚开,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拦我?!”
环抱着胳膊,我已经了然,淡淡说,“骆大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请进来?”
“这…”秘书迟疑了一下,悄悄地打量着封总的脸色。
封寒北轻轻抬抬手,“一切按照陈副总的意思办吧。”
靠坐在桌沿上,我好整以暇地看着骆雪菲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骆雪菲明显憔悴了很多,看样子在国外这段时间,她怕是把半辈子的苦都吃下去了。
甫一见我,她登时脸色铁青,“你这个该死女人,你把我害得太惨了!”
“彼此彼此,骆雪菲,我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她最看不惯我“狗仗人势”的样子,伸出猩红的蔻丹指甲,一把揪住我的领子。
“给我从这里滚出去,你没资格呆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