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和叶女士的关系,比仇人更甚,比敌人更僵。
她以摧枯拉朽之力,毁掉了那个曾经温馨圆满的家庭。在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便带着小十几岁的情夫登堂入室。
这一切的一切,我没有一日敢忘记。
当年我跪在父亲碑前,戴白挂孝的时候,我就曾经对天发过誓。
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喊叶姿兰一声妈,绝对不会重新接纳她。
如今,他还敢和我提义务,让我花钱赡养…呵呵!
不知道谁给了这位律师的底气,他满口肯定,“当然,您现在有足够的赚钱能力,赡养重病的母亲,是您的义务。”
打开一叠文件,他照本宣科,念着一条条要求。
“以叶女士现在的身体状况,需要立刻转入四星以上的私立医院看护治疗,每月一次的心理疏导,每周一次的营养补充,还有您作为子女,需要每隔三天见叶女士
一次,以作陪伴…”
我冷哼一声,“还有么。”
西装律师居然毫无眼色地点点头,顺势翻过一页,继续念。
“还有,您需要给叶女士配一套单人的住宅,以及出行的驾车。这些费用加在一起,您一个月至少要支付六万元,上无封顶。”
“没了?”我问。
他嗯了一声,“没了。”
我看着他,“好,那你把文件给我看一下。”
平静地接过一叠文件之后,我看也没看,反手就将它合上。
在年轻律师疑惑的眼神中,我扭头问江野,“有火吗。”
他是最懂我的意思的,插到口袋里寻找了一会儿,刚掏出打火机准备给我,旁边的律师立刻反应过来,匆忙伸手拽了回去。
“陈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随手挑拨着打火机的盖子,幽蓝色的火光随风摇曳,映衬着我森寒的笑容。
“白纸黑字上一堆废话…不烧掉,等着你们俩把